阿嘞个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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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沨折】上校发烧了

他所有的无所不能不过都是为了那只蘑菇。


Characters.陆沨x安折

Attention.咕久了,不会写了(抱头)整点无脑文学



01

要不要放他走?

这个问题,陆沨是想过的。


窗边,凄冷的风挤进裂了口子的玻璃窗。安折一动不动。他倚在上校怀里,嘴唇被咬成一朵玫瑰。


陆沨环着他的手在颤动,原来从没有人可以在一场感情里完整地抽身。


*


“...上校?”


陆沨猛地惊醒。


安折一只手端着水,满脸忧愁。“烧得挺高,不过没关系,死不了。”一旁,纪伯兰随手扯了个温度计看数,“不愧是你,平常无坚不摧,一病病个狠的,睡一天半了。”


陆沨:...谢谢,滚出去。


安折轻轻把玻璃杯放到床头,沾着冷气的小手慢慢贴上上校的额头,“上校...你哪里不舒服吗?再睡一会儿吗?”


纪伯兰瞥了一眼陆沨,不屑地嘲笑了一声,然后回他的研究室去了。由此,陆沨知道自己只是单纯的发烧,其他啥事儿没有。而导致自己发烧的罪魁祸首还十分的担心,手足无措地转了转牵住了自己的手。,


几秒后安折小声叹了口气,然后说:“我去给博士做记录——”


陆沨:“你留下。”




02

安折搬了一把凳子过来,放陆沨面前,坐下。床是他俩平常睡一张不假,但毕竟要照顾病患,安折体贴的把床让给了上校。


陆沨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昏,但倒也不至于神智不清的程度。“昨天打雪仗...算是打开心了,”陆沨抬眼看了看蘑菇噘起的嘴巴,嘴角气到笑:“一铲子雪全塞我衣服里,安折,你能耐了。”


昨天深渊忽地飘了雪花。原本预报说只会下半个小时,没想到从早上七点下到下午三点,原野纷纷扬扬,所见之处一片洁白。


安折喜欢雪,也不觉得无聊了,拉着陆沨就要出去玩。陆沨拗不过他,堂堂审判者被一只蘑菇埋进雪堆,也不知那只小异种是不是故意的,看准了他没穿平日那种勒胳膊勒腿的制服,一把把雪不分青红皂白全往他衣服里塞。


再铁的身体,陆沨也不是神仙。


陆沨又不敢还手。


陆沨忍着让蘑菇玩够了。


“阿嚏!”


...好像玩大了。


昨天晚上回研究所后,陆沨就觉得脚底软绵绵的。安折炖了蘑菇煲谢罪,没想到上校倒头就睡。


“陆沨?”


“上校?”


陆沨整张脸埋在枕头里,模模糊糊发出一个“嗯?”


“吃饭了...”安折在他脸颊上飞快亲了一下,“你不饿吗?”


“我睡会儿,你去吃。”


一秒后,纪伯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陆沨你吃不吃?你不吃我吃!安折,别叫他了,快来快来!”

“哇!这么香的蘑菇煲!色香味俱全!油水恰到好处!”


陆沨:......


安折扭扭头,又侧回身子来。“上校,你是不舒服吗?”他小心翼翼俯下身子,鼻尖蹭了一下上校的眼睑,呼出的热气让上校张了张嘴。


“呼啦”一下,陆沨被弄烦了。但他实在没精力做点什么别的事情,用些力气把蘑菇拐上床,然后胳膊蜷住他,三岁小孩儿耍赖一样:“不饿就陪我睡。”


安折:...我现在去吃饭还不行吗?


*


安折很少在上校之后睡着,但今天陆沨像是真的累了。最后的一点力气花在抱住自己之后,上校像是软了身子,抽筋去骨,他没用多长时间就沉沉睡去了。


安折尝试挪动一下手臂,发现很轻易地就能挣开。“......”听着纪博士在外面吸溜吸溜吃饭的声音,安折眨了眨眼,觉得有些愧疚,不动声色亲了一下陆沨的嘴巴。


这坏东西终于老实下来了。但是他又舍不得把他一个人扔床上。


安折左右思考,干脆钻进被窝,重新搂住上校的胳膊,跟他一起睡了过去。


门外纪伯兰和凉掉的饭:?




03

不过上校到底是上校。昏昏沉沉了几天,又恢复到之前那样了。


——甚至还要比之前更恶劣了。


陆沨一把抱住蘑菇的腰,把满脸通红的蘑菇怼在床角。“我发烧这几天没少气我啊,”陆沨“啵”地一口亲他的嘴角,气笑:“买一堆零食当着我的面吃,还跟纪伯兰一人一句吐槽我。安折,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?”


安折撇过头:“我错了。”


“错哪了?”


“错在...错在......”安折绞尽脑汁,想起几天前纪伯兰教给他的“撒娇蘑菇最好命”第xx章xx条,呼地抬起头,两眼亮晶晶的说:“因为我太喜欢你了?”


......结果是安折在上校躺了三天的床上又躺了一整天。


这下轮到陆沨端着一杯热牛奶,蹲在床边,玻璃瓶靠近蘑菇,热气混合奶香扑面:“喝一点再睡。”


安折扯过被子,闷闷:“你欺负人。”


陆沨弯着眉看他,“之前欺负我的人是你。”


“不公平...你、”安折要被这家伙气死,但是稍微动动身子就感到散架一样的疼:“你欺负我的时间、比我多多了,你得让我欺负回来——”


“怎么欺负回来?”陆沨玩味,“下回自己坐上来?我在你下面?还是怎么样”


安折:......


*


其实安折没有给上校表现出他的难过。


陆沨不知道的是,自己发烧睡的那整整一天,安折彻夜未眠,睁眼到天亮。



如果换成是自己生病,安折猜,上校估计也不会放心自己一起睡过去。他有过些感知,比如他们第一次上床,谁都生疏又担心。于是安折迷迷糊糊之间能感觉到上校这人的心慌意乱,一会儿掀开他被子给他上药,一会儿又要轻轻拍他肩把自己哄安心。


可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上校难受。


印象里,这个喜欢欺负人的审判者似乎总是强大无比。即使性格顽劣喜欢欺负自己,在他身边的时候,陆沨也从未让自己受到伤害。


陆沨永远都在保护他。安折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。


似乎是做了什么梦,安折忽地察觉到上校在浑身发颤。他吓了一跳,想要翻身坐起开灯查看,谁知陆沨忽地哼了一声,“安折...”他道,没有意识的呢喃。一丝微弱的呼喊从嘴角泄露,陆沨说:不要走。


安折的眼底一惊。瞳仁,漆黑的夜里微风涟漪。陆沨在求他不要走,这个坏东西真的做噩梦了。


汗水湿涔涔的。指尖划过肌肤,薄薄的一层温热。他浑身是汗,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难受。安折从床头翻出通讯器,一手抱住陆沨的后颈,他把头贴在陆沨的胸膛,“纪博士,”安折小声,“上校好像病了,头很烫,出了好多汗。”


耳侧,胸腔里的心脏有力地搏动。



——哪有什么无坚不摧。


不过一个审判者,爱着一只异种。


*


安折才不会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给上校听,要不然这人又得说他矫情。


又一场雪夜,冷风刮过。安折从房间抓了一条自己织的围巾,吸取上次的教训,三下五除二地把陆沨裹严实。


陆沨:?


“上次我太过分了,往你衣服里塞雪,害你病了几天...”


蘑菇嘟嘟囔囔:“你可以还回来。”


“——”一声轻笑,陆沨把多出的一节围巾甩到肩后。一只手按住他的脑壳,上校恶趣味地搓了搓脸蛋冻红的蘑菇,“还什么?”


“也塞我...一身雪?”安折眨眼。


“我没那么低级。”陆沨睨他一眼,随即解开自己大衣的扣子。“!”安折算是被发烧出心理阴影了,一双手急急忙忙挡住陆沨:“你还想再发一次烧吗?”


“呼啦。”


热气,埋没在熟悉的味道里。四周一片模糊,安折努力钻钻脑壳,头顶有一束光,对上陆沨深沉如洗的汪洋眼瞳。


陆沨说,如果今晚你发烧了,事情就不太好办了。

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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